Saturday, October 03, 2009

中秋佳節前夕,看著新聞片段中痛失家園的市民,心裡也真的很難過。

曾經住過鐵皮屋,也經歷過水浸火災,當你的家已經只是「a roof above your head」時,如果連這個容身之所也沒有,那種焦急和徬徨我也明白。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一家飯後看《包青天》,突然發現電視機怎麼變得矇矇矓矓,嗅一嗅,才知道是不知哪裡來的白煙已在無聲無色間滲進我們家。

大驚之下,立刻開門看個究竟,此時各戶鄰居也探頭了解情況,初步結論是火警應該在離我們較遠的鐵皮屋,於是媽媽開始收拾貴重東西,同時著我和妹妹把校服和書本放進書包,準備離開。

大伙兒帶著簡便行裝集合在互助委員會前的小空地,一邊觀察著染紅了的天空和濃煙,一邊看著消防員一一衝入火場,一邊期望火舌不要燒往自己的家園...... 那時候我年紀小,但那「半失去家園」的感覺很實在。

最後媽媽決定先把我們帶往舅父家借宿一宵,然後自己回到火警現場繼續了解事情發展。

在舅父家等媽媽的消息時感覺也真的很奇怪,覺得自己好像intruder一樣,夜半時分打亂人家的睡眠,還要他們來照顧我們。

等了良久,媽媽終於來電,火警已被救熄,我們家只是受消防員救火用的水弄濕了一點點。呼......終於可以安心睡了。

希望失去了家園的市民快點安頓好生活吧...

中秋節快樂!

Saturday, August 15, 2009

技術性擊倒

中午 12:00
我打電話給他,但沒人接。

下午 05:30
他打了兩通電話給我,我沒聽到來電,沒有接。

下午 06:00
我打電話給他,終於接通了,有以下對話:

我:噢,你還沒睡?

他:嗯......其實剛剛睡著了...... 我以為你今天出海,所以沒有打電話給你,直至看見你的未接來電。你剛才到哪裡去了?電話沒人接。

我:剛剛在教會嘛。你還是睡覺吧,很晚了。

他:真的?可以嗎?

我:幹嗎這樣驚訝?

他:實在令人難以致信!

我:我根本就是個非常體貼人的女朋友,你應該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了!

他:為甚麼你的面皮可以這樣厚?夠膽這樣形容自己?

我:不是嗎?那你說誰比我好吧!

他:沒有... 想不到。

我:你可以隨便說呀,我人很大方的,可以說出來聽聽。

他:沒有呀。

我:就是嘛,連你也想不到、說不出,那麼我剛才說的話便是真的了。既然我剛才說的是事實,那我又怎會是面皮厚呢?

他:(無言)

我:快點睡吧,我怕我的邏輯會讓你繼續思考,結果頭腦越想越清晰,然後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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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說用歪理﹝還有官腔﹞混淆視聽和為自己開脫是我的強項。其實我享受的,不過是在你面前那種暢所欲言的坦誠和任意隨著思潮衝口而出一大堆廢話的自由,當然還有看著你我不停鬥嘴至大家捧腹大笑,都是我珍惜的片段。

親愛的,很想念你。多麼希望剛才的偉論能在你面前親口說一遍,然後享受我在無聊的爭辯中﹝再一次﹞技術性擊倒你 :P

Monday, July 20, 2009

大家來寫情書

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因為我的時間表填得滿滿的,每一刻都有值得我專注的事情,在不同的圈子裡我有不同的角色要扮演。我就是喜歡這種沒有歇息的生活,我彷彿從每天的忙碌中確實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價值。

親愛的,你知道嗎?我討厭現在的生活,因為我硬要把時間表填滿,以免留下了思念你的空間。我不容許自己停下來,生怕一不小心一頭栽進萬劫不復的幻想裡。對,我其實愛想像有你在旁的每一個場境,在上班的路上、在午飯的時候、在心血來潮的一剎、在大夥兒七嘴八舌討論要到哪裡食飯時、在這一分鐘......

但我總是不敢肆意回味和你一起的種種,因為寂寞總是乘著想念偷偷來襲,把我切底攻陷,把心底的無助化成眼睙,浸滿了眼眶。

為甚麼你始終是那麼的遙遠,我究竟甚麼時候才能脫離這堆砌出來的時間表,自然而然的走近你,觸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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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這是參演《殘晧哈姆雷特》的習作之一。

Sunday, June 21, 2009

做一天打粉


生平的另一個突破:做一個追星的粉絲!

為了看蘇打綠的現場演出,特地跑到商場一趟,跟一眾小妹妹擠呀擠,爭取台前的最佳位置。我的位置算不錯了,就在台的右側,跟台上的蘇打綠蠻近的。


怎麼他們的現場演唱跟CD的音質差不多完全一樣 (除了青峰跑了某句最尾的一個音,帶點尷尬的望了一下旁邊的馨儀外 :P)?實在是太太太太太神奇了!

令人很想看九月小巨蛋的演唱會!

小插曲:今天的活動其實是簽唱會。早已知道簽名會門券已換完,所以也沒打算帶任何蘇打綠的東西去。結果.....負責收門券的哥哥(頭載白帽者)見一眾粉絲太痴心,竟然於尾段讓那些一碟在手的粉絲們不用門券便可上台和各團員握手、索簽名!可恨啊......早知我都帶定係身啦!

Monday, June 15, 2009

河蟹的香港


生活的悲劇總是提醒我們重新審視社會的警號。
女高官被菲籍家務助理殘殺;正生書院的遷校訴求演變成社會間的衝突和分化;
香港的和諧被河蟹取代了嗎?
女高官枉死,道出了不少外籍家務助理離鄉別井的辛酸、所受的歧視和生活壓力。
生活壓力人人皆有,當然不是加害別 人的藉口。但悲劇帶給我們的反省,會否是我們一直潛藏於下意識的階級觀念和﹝更具摧毀力的﹞種族歧視呢?
社會上當然有不少願意以誠懇和尊重對待家務助理的僱主。我的細姨一家便是好例子,他們和家務助理相處得非常融洽,常常互相交流烹調心得不在話下,連我們一群親戚到訪時﹝即大量增加她的工作量時﹞,她還是很樂意的招呼我們,還會自發以她的撚手小菜招待我們。當然,處理家頭細務是她的「份內事」,但我相信,若非一個融洽愉快的工作環境,更敬業樂業的人,也很難由衷的把工作做到101分。
環顧四周,在屋苑、菜市場、學校門口,你不難發現那些「阿Mom」以命令式的語氣,當眾吩咐「工人」做這做那。更駭人的是那些「小主人」,年紀小小已盡得父母真傳,「幫我背書包!」「幫我繫鞋繩!」,說話時趾氣高揚,字字鏗鏘,甚有大將之風。大家同為地球人,我們平時說﹝也許李安會認同﹞「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樽鹽」,又憑甚麼把人家的那樽鹽灑在地上再加以踐踏?而且還要身教下一代如何踐踏他人以抬高自己?
即便不談外籍僱員,本地居民之間的分化又如何理解?
梅窩居民和你和我和正生書院的師生一樣,都擁有言論自由,都有權利向政府表達訴求,但奈何意見的表達竟變成聲嘶力竭的漫罵和中傷。我當然不屑部分媒體過份渲染情緒激動的居民、刻意建構出並放大「非埋性的居民」和「受壓的學生們」的對立形象﹝為了讓事件增添幾分「戲味」?﹞。但連日來的報導所見,香港這個「國際大都會」的確存有不少正在被標籤及邊緣化的人。對於曾經走歪的人,社會好像容不下也不容他們融入一樣。我們真的有權這樣做嗎?
令人難過的是,正生書院在高漲的情緒下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那那個作出殺校決定、負責遷校諮詢的政府呢?她從殺校到現時,有做好社區層面的溝通,讓居民理解種種決定的原因並回應他們對於本地中學的訴求嗎?為甚麼某些團體好像很容易便能召集反對力量?是不是大家對於政府的某些決定早已心存怨恨?而正生獲支持遷校只是導火線而已?
互相歧視的社群、分裂的社會加上不進取的政府助長河蟹橫行。誰願意多點包容、尊重,實踐和諧?

Thursday, May 28, 2009

收拾

趁著假期重新整理了衣櫥,夏天的衣物總算收拾好。但一大堆有待清洗和晾曬的冬天毛衣大衣圍巾因天雨關係,仍然散置在客廳中,看見便令人頭痛。

順道也打掃一下我的「豆腐潤」房間...... 無意間翻開了收藏書信和便條的盒子,中學時代的回憶一一湧現:差點也忘了我和雅瑜曾經互稱對方Emma和Richard,還給對方寫情信和送定情信物 :P

在放好幾封偉寫給我的信的同時,也來翻翻大家四年以來的通信。就這樣四年了,竟有點難以至信的感覺。從相識到相知,原來大家都花了不少時間和心神來培養這段關係。仍然感恩能遇到這樣獨一無二的人,希望能夠一起繼續走明天的道路。(下次見面時要把大家手上的信件好好排序和整理 :)

Monday, May 04, 2009

基金經理這種(無聊)人

某日應某外國基金經理的要求,帶他參觀敝公司的樓盤,好讓他更透徹了解他負責的基金到底在地球的另一端投資了甚麼貨色。同行的還有某香港銀行的中間人。我們站在實地示範單位的露台上,欣賞著中環維港的景色,基金經理邊讚嘆景色「Amazing」邊問了以下幾個問題:

基:你們的海景單位呎價多少?
我:對上一次成交大概二萬多,當然還要看單位的樓層。
基:中環後面的是甚麼?
中:就是山呀...
我:山後面是南區,傳統的豪宅地段,供應不少獨立屋。
中:獨立屋的呎價很高,你看到對面四四方方的Citibank Tower嗎?
基:嗯...
中:Citibank Tower對上,在山上一字排開的洋房就是倚巒了,是全港最貴的獨立屋,呎價五萬多。
基:I still don't get it. How can it be this expensive? And how can it be supported by the market?
中:香港就是這個情況了。對了,你看見左邊遠方的高樓嗎?那便是新落成的One Island East了。
基:噢... One Island East... 那是"魚則"魚涌太古一帶吧...
中:對對對...
基:但他們在那裡蓋一幢甲級辦公樓不是太冒險了嗎?畢竟太古不是新區,又不如中環...
中:其實這個地區發展了十多年,形成了一個次要的商業中心,發展商也不是一開始便建這樣的甲廈,而是到發展成熟才建的。

我身為small potato,能搭嘴的不多,但在旁聽著聽著,我實在難以想像身為基金經理,他對於香港的認識竟然可以這樣少。我們在談的不是本地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如旺角登打士街有好食到暈的肥姐小食),而是概括的地理形勢、商業區的分佈。

如果說很多學者都在象牙塔內過活,那 (某些) 基金經理 / 投資者也不見得比他們高明。反正大家都是足不出戶,但郤能宣稱自己獨具慧眼,胸懷非一般的見解。我不知道那基金經理還投資了香港那些物業,但他的「不恥下問」實令人暗暗為他的基金 performance 而擔心 (當然實際上我丁點兒也不會為這些資本家費心)。

而他的一句 "I still don't get it" 確令人大開眼 (耳) 界。原來掛上基金經理的銜頭不代表他明白、認同這遊戲規則,而他做的投資可以不是他本人所相信的。那究意是甚麼驅使他們作出每一個幾經「精密分析」和「深思熟慮」的投資決定?而他又為甚麼還要信奉他暗地裡不相信的投資法則?

想到這裡,我只能歸納出兩個字:「無聊」。請問每天重複去做自己不相信的東西的意義何在?我怕我的人生也會有一天變得如此無聊..... 算了,為無聊的人寫下這篇blog,其實我已經夠無聊的了。

Sunday, April 26, 2009

非一般辦館

路邊的一間平平無奇小辦館。特別之處在於左下方的小雪櫃。裡面放著的可不是一盤的汽水果汁啤酒,而是一瓶又一瓶的 Moët et Chandon。這就是中環Soho和我家樓下的辦館的分別。

Sunday, April 19, 2009

On Susan Boyle

Susan Boyle一夜成名,Youtube上盡是她在Britain' s Got Talent的精彩一刻,萬千網民為短片留下 "Oh I am so touched" 等美言。Susan的聲線和唱功非凡,媲美專業歌唱家,尤其是她唱的 I dreamed a dream,歌詞如此鼓舞,要被感動,實在不難。

但我討厭電視台以如此公式化的影像和拍攝角度,刻意營造這叫人「肅然起勁兼拍爛手掌」的一剎,非常tasteless、carnivalesque。再者,織熱感動的氣氛,或多或少有賴PA哥哥給現場觀眾的溫馨提示,好讓他們別忘了站起來拍掌歡呼。

而更令我不滿的是,這「一夜成名」的故事,說穿了,根本就是<<醜小鴨>>變天鵝的爛橋段。我們由始至終沒有汲取安徒生的苦心勸免,反而繼續建構和鞏故人性裡「以貌取人」的劣根子。為甚麼社會不斷進步,而人類文明郤不見得比安徒生的19世紀進步了多少?為甚麼到了今天,我們還是對打扮稍不入時的人嗤之以鼻?為甚麼我們硬要Susan Boyle之類的人物暗藏一兩招,以便amuse我們,進而「幫助」我們推翻原本對她/他們的外表的負面評價?我們憑甚麼如此自大?為甚麼我們不能單純的接受一個人,只因她/他是整個humanity的一員?Amanda Holden看完Susan表演後熱淚盈框,她的眼淚是為了懺悔自己的膚淺和以貌取人而流才好。

究竟何時我們才可看見另一位Susan Boyle,出場時得到的不是嘲諷,而是衷心單純的期待和鼓勵?

Saturday, April 11, 2009

電車猶

我中了iphone的咀咒
現在每逢乘車或無聊時
都會打開iphone查看email,或是玩玩遊戲

今天晚上
乘巴士回家途中
我竟因為玩得太投入而忘了下車
一抬頭已是順利消防局 (錯過了兩個巴士站)
唯有趕緊跟隨別的乘客下車

就在等待另一輛巴士回家的一刻
我覺得自己很電車
估唔到我都有今日

後記:印象中對上一次坐車坐過龍是小學六年級時,因為和妹子鬥氣,兩人都不願同小巴司機講「巴士站有落唔該」,結果小巴自動飛站,而我們就死跟其他乘客在下一站下車。下車時我還懶醒咁講:「唔使驚,我頭先見到兩個站之間係一條直路,可以行返去的!」,最後我們徒步走了一個站的距離才能回家

Friday, March 13, 2009

Awesome Boy奇遇記

那天,因緣際會到城大看了一場輪椅舞表演。席間主持人為了搞氣氛,請觀眾上台一展舞技。就這樣,被主持暱稱為「Awesome Boy」的金髮青年﹝應該是城大的交換生吧﹞上了台和輪椅舞者轉了幾個圈,蠃了全場的掌聲。

那晚,完成了第一次的融樂會義工訓練,從大角咀步往旺角途中,就在塘尾道的紅綠燈街口﹝即 J Lee 家門前﹞,竟發現Awesome Boy就在馬路的對面!頃刻感覺就像電影裡的主角們因著命運和緣份而相遇。

可惜Awesome Boy的nerdy氣始終無法讓幻想和美感延續...... :P



註:Awesome Boy之所以是Awesome Boy,不是因為他靚仔,而是因為當主持人問及大家對於整場表演的感想時,Awesome Boy在山頂區位置高呼「Awesome!」

Wednesday, February 25, 2009

第一次

第一次擁有真正喜歡的音樂,感覺真好!

從小到大我是個把中庸之道發揮到極致的人:
功課念書永遠屬中上,不是天才神童但也不是班裡的「第尾」
每樣運動都能上手郤不能精通任何一樣
興趣比一般人廣泛郤從不甘心專注某一兩樣
沒有很喜歡或很討厭的東西

我就是這樣一個不溫不熱的人,永遠在中間位置徘徊,好像甚麼都是,同時甚麼也不是。其實我很羨慕別人有一個強項、一個興趣、一個甚麼甚麼,一個讓他們變得獨特的地方。我想,這個標記就是一種自我和別人對你的身份認同。

想不到在上海工作時,一次無聊到網上聽音樂,接觸到蘇打綠的歌,立刻就被青峰獨特的唱腔和豐富的編曲吸引住了。歌詞實在寫得太美了,它根本就是一首詩。實在難以想像為甚麼青峰可以把那些如此複雜細膩的感覺化成文字和旋律,然後在別人聆聽時再轉化成一幅幅的想像。

就這樣,我偏離了我的「中間路線」,踏上沈迷蘇打綠的不歸路。買了一張又一張的唱片,最後Youtube零零碎碎的短片也滿足不了我,結果以24歲之齡買下人生的第一套演唱會DVD﹝別笑!﹞,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教我感動的是他們如此年輕,又如此勇敢的追求和堅持自己的夢想。捱過多少個年頭,終於得到別人的認同,達到他們要以音樂影響世界的理想。我看著演唱會DVD時都忍不住哭了。除了替他們高興外,多少也是因為想到自己也因著「夢想」而感到織熱、迷茫和氣餒吧。

前面的路真的不容易呢,但聽著蘇打綠的歌,彷彿得到某種鼓勵和認同,就讓人有大步大步走下去的衝勁。